昨晚夜间飞行时,谭真看见这山上好像多出了个像塔一样的标志物,不知道是眼花还是什么,闲着没事,便来确认一下。
“没有吧,我昨天就没看到,你要配个老花镜了……”孟至超坐在副驾上,说着说着目光忽然在前方定住,“哎,你慢点,前面好像有只羊!”
……
一个急刹,疾驰而来的吉普车猛地停下,周遭席卷起一片尘土。
从树丛里冲出来的梁京京往后退了下,又大呼一口气,跟得了救似的跑到车边。对着缓缓降下的车窗,她迫不及待地说:“师傅,我们的车在前面出了点事故,您……”
这“您”字只发了半个音,车窗降下,车内人侧过脸。
短发、窄脸、小麦色皮肤,鼻梁上架着墨镜。
搭在窗沿上的手摘下墨镜,谭真对着车外蓬头垢面的女人眯起眼,目光中先是一抹费解,紧接着,又慢慢浮上一层略痞的笑意。
那笑很淡很淡,同时,也很贱很贱。
梁京京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。
四目相对,她出奇地镇定,眼皮都没眨一下。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下一秒,梁京京转身朝山上走,边走边用手徒劳地捋被风吹乱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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