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好,顶上的玻璃盖却已缓缓落下。
“喂,等一下,”梁京京叫住他:“谭真……”
“嗯,在呢。”
玻璃舱盖完全落下时,身后人终于出声了。梁京京发现,这声音是从耳麦来传来的。
“怎么是你?你真是这边的飞行员?”
他没回答她。
外面有人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旗,紧接着,飞机抖动起来,在轰鸣的引擎声中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滑。
怎么会这么晃?
梁京京感觉自己像坐在过山车车头上,不同的是,这趟车完全没有轨道。
“喂,你等等……等等……”她叫起来。
耳机里有滋滋的电流声,男人很淡地说了句,“等什么。”
面前的螺旋桨转成了虚影,飞机越跑越快。
梁京京两手扒在机壁上,跟在坐船一样,“你开这飞机多长时间了?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!我恐高……”
“高”字还没说完,灰色的机场上,奔跑中的橘色小飞机一飞冲天。
起飞时,脚明明踩在实处,梁京京却感觉脚下瞬间踏空,耳膜也跟着一鼓,像被灌了风,整个大脑只剩嗡鸣声。
塔台里,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