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苑的手臂,隔着衣料上去就是一大口。赵苑眉头微微皱了皱, 不知是无奈多些, 还是惊讶多些。到底也没挣脱开来。手臂上麻酥酥的, 不疼,甚至有点痒。像是汤包偶尔生气,用小猫牙轻轻咬上去似的。
马车里的气氛登时变得诡异而又暧昧。赵汐朝试了几次, 也没忍心咬疼他。索性就起身, 偏过头,只留给赵苑清丽的侧脸,和半边通红的耳朵。
早先便说, 赵苑这个人脾气很是古怪,说他聪明吧,他有时候笨得跟猪一样,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。说他大度吧, 变着法子的让她离明连远些。生怕她傻乎乎的跟别人跑了似的。
赵汐朝自顾自的生了会儿闷气,阴沉着脸, 梗着脖子不苟言笑。可余光却紧紧盯着赵苑不放。
哪知赵苑跟个没事儿人似的,从马车最里面将矮桌拖了出来。赵夫人生怕赵汐朝在学堂饿着,总是备着许多的吃食。赵家的马车又大, 里面宽阔到足以赵汐朝跟赵苑两个人躺平了睡。因此, 中间摆上矮桌, 也不显得空间狭窄。
时维深秋, 霜露深重,这一大早儿的出门,总是有些冷的。赵汐朝将两只手往袖口里缩,还是捂不热。正愁眉苦脸时,赵苑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杏仁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