惬意,歪在榻上,他笑着嗯了一声,“这几个媳妇里面,恐怕最鬼的就是这个小东西。你听听她说话,引经据典的,见解独到、谈笑风生,可见肚子里墨水不少。遇到王氏和钱氏闹事,一副跃跃欲试,就差挽袖子亲自下场了,可见是个不怕事儿的。这个性子配昱儿正正好。”
许燕楼闻言更是高兴,“老四家的晚上还来跟我捣个鬼,说琅琅还借着魏文王问扁鹊的故事,把我夸了一通,问我高不高兴。”
欧阳鸿义从塌上站了起来,走到许燕楼身后侧身坐了下来,看着爱妻铜镜里柔和的影子,“那你高不高兴?”
“高兴。”许燕楼笑咪咪的在镜中跟欧阳鸿义四目相对。
欧阳鸿义长叹了一声,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子,帮她轻轻地梳理头发,“这些年,委屈你了。当年正是你最风华绝代的年纪,让你跟着我出走京城,来到这东海的小乡下,几乎什么都没有,一切都得你亲自动手操劳,还得养育孩子。”
许燕楼笑了起来,眼角的皱纹都带着欢快,“你还不是一样,什么都亲自动手。”
欧阳鸿义小心地将她的白发藏进黑发的里面,但是发现似乎不太可能,花白的头发太多了,怎么也藏不住,他有些堵气,“明日我再去给你寻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