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琅琅经常夜里往外跑,那些夜行衣常常破损污浊,再不然就是动手时沾染了血迹。要是清理或者晾晒,处理起来太麻烦,又惹眼,多数时候是直接烧了了事。谢老夫人自然是不能让宋家的针线娘子给她时时做夜行衣,都是自己一针一线慢慢给她缝制。
谢老夫人白了她一眼,“你这个淘气,不然你缝啊。”
陆琅琅的针线功夫,最多也就缝个破洞,想要平整,那是不必想了。至于盘花扣子什么的,她有那时间,早出去干别的去了。她装傻充愣,呵呵干笑两声,“这天快暖和起来了,我们过来时,穿的还是冬衣,您先给阿翁和自己做两件春衫,我又不赶紧。”
谢老夫人失笑,人家小娘子,恨不能一天变着法子打扮得像朵花似的,偏她,每日都是那身差不多的衣服,连个钗镮也不戴,要不是自己还盯着,只怕她连衣服的颜色都懒得换。
“你呀!”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,一指旁边的托盘,“去看看吧。”
陆琅琅过去揭开托盘上的绸帕,下面是一套碧水青的仿男装的骑马装,外罩的纱氅绣着一只只飞翔的白鹤,清爽又活泼。“哎,真好看。阿婆您做的呀?”陆琅琅欣喜地问。她虽然懒得打扮,但是不代表她不喜欢好看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