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房一下落针可闻,宋鸾娘微微叹了一口气。就听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哎,新娘子可别叹气,今日一定要高高兴兴的,何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伤脑筋。”
宋鸾娘一看,门口进来一个人,正是陆琅琅。
“怎么这喜房只有你一个人?”陆琅琅手中端着一个细口壶,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宋鸾娘的喜帕还没盖上,虽然方才尽低着头装娇羞了,可是屋里的情景还是看得分明,“应该是帮忙‘请’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去前面观礼了。”
这个“请”字,说得分外重了些。这些人在她的大喜日子如此行事,宋鸾娘就是再好的脾气,也不由一肚子气恼。
陆琅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走到她面前。
“给,伯母让我给你的。我闻过了,里面有人参之类的补药,你喝一点吧。”
宋鸾娘道了谢,接过细口壶,浅浅地抿了两口。觉得确实舒服了些。
陆琅琅见她眉头微微舒展的样子,不由得笑,“嫁人这么累吗?我瞧你头上这些首饰假髻恐有一个胡瓜重。”
宋鸾娘被她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这个陆家表妹,着实是个妙人,不喜与人口舌,也不喜与人相争,可是有人要是顶上她,她可是一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