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树干。
背靠在树干上,拿着花束发呆,而他,在看她手里的花束,落在花束上的目光像在爬楼梯,往上是她的衣领,再往上是锁骨,是下颚,再往上是……舔了舔唇瓣,不约而同抬头,四目相对,又不约而同移开。
沉默。
片刻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宋猷烈说。
“嗯。”应答。
说要走的人没移动脚步,答应让走的人脚底生根般。
拿着花束的手轻轻搭上他肩膀,他一直垂立于左侧的手顿了顿之后,搁上她腰侧,她踮起脚尖时恰逢他低下头。
这一次,有点着急。
像初次接吻的人,匆忙间磕到彼此牙齿,这原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,但他和她都没笑。
没笑,站位稍微拉近一点,映在各自瞳孔里除了彼此的面容,还有翠绿的山色。
鼻尖和鼻尖完成了打招呼,抖动的双唇再次贴在一起,步骤比往日来得从容,从撬开彼此牙齿开始,但到了后面似乎有点不一样了,比如说,比如说他唇瓣落在的方向,沿着嘴角一寸一寸移动,在移动间运用身体的优势把她往树干上重重挤压,花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,腿在打颤,一副快要站不住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