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在那个彩色的房间里,在某种情绪的驱动下,鬼使神差那声“坨坨”就控制不住从他舌尖溜出,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在找茬,反而,像……像暗地里,他惦记那声“坨坨”惦记很久似的。
逐渐,逐渐,叫“坨坨”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是“坨坨”,也是“戈樾琇”。
戈樾琇在腰酸背痛中醒来,醒来第一时间看天花板,盯着天花板数数。
一个棉花糖、两只狗尾巴草、三辆汽车……十个万花筒。
万花筒?现在她脑子还真像万花筒,万花筒里呈现出地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,嗯,就当是做了一场适合她年龄生理需求的梦吧。
一名精神病患偶尔也会有生理上的需求。
看了一眼钟表,已是十点半时间。
起身,到厨房找水喝,发现地上有若干杯子碟子碎片,是小动物昨晚跑进来捣乱吗?现在是野生动物的活跃期。
弯腰,戈樾琇发现自己的身体状若被大卡车碾过一般,果然,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,身体机能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罢工。
收拾完碟子杯子碎片,戈樾琇没看到宋猷烈留给她的早餐。
应该是早上走得匆忙吧,宋猷烈昨晚好像说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