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猷烈说他十点半要和客户通话,从这里到他住的地方车程大约一个钟头,如果车速快一点,可以按照他之前计划那样,十点回到家,洗完澡穿上拖鞋正好十点半。
一分钟过去,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。
“不开车吗?”低声问。
没有应答。
“不是说讨厌穿拖鞋接电话吗?”低声提醒。
这个提醒看似效果不错,车子缓缓启动,顺着徒坡路下滑,下滑至平坡路段又停了下来。
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起,戈樾琇硬着头皮:“干什么?”
车厢大亮。
“干什么?”提高声音,这应该算是一种壮胆方式吧。
黑漆漆的垂直公路空无一人。
一旦入夜,不到万不得已南非人是不会把车开到郊区外的公路,戈樾琇打从心里讨厌垂直公路,讨厌黑漆漆一辆车也没有的垂直公路。
“宋猷烈,你要清楚,时间是你定的,我可没有答应,没答应就表明我没事义务去履行你所谓的……”继续大声嚷嚷。
“头发怎么乱了?”宋猷烈轻声开口。
“啊——”
一直在车窗外溜达的目光因这个十分突兀的问题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