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话。
这话她再熟悉不过,但一直以来都是宋猷烈和她说,戈樾琇,别闹了。
“戈樾琇,别闹了。”“戈樾琇,不要闹了。”一直说一直说,从她十几岁时一直说到她二十几岁时,听得让她耳朵都快要生出茧子来了。
多奇怪,怎么现在就换成戈樾琇对宋猷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,心里百思不得其解。
宋猷烈迟迟没有应答,也许他也感到奇怪吧,戈樾琇怎么捡起他的口头禅来了?
额头抵在他肩窝处,低低说出:“我现在很累。”
是真的。
都累到她想也许住进那个到处都是监控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坏事,吃药、打针、晒太阳、听心里医生的催眠曲呼呼大睡。
这个夜晚漫长得让戈樾琇感觉到快要窒息。
特别是刚刚那几秒,她都以为一个世纪时间过去了。
宋猷烈还是没有回应她,扯了扯他衬衫衣袖。
这会儿,她有点像和自己恋人撒娇的小年轻。
片刻。
他触了触她头发。
所有人自行给他们让出道路,壮汉已被从水里捞起,也许猜到惹到不应该惹的人,在同伴搀扶下哼都没哼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