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时间跃入眼帘地是深色天花板,她从床上掉下来。
公益组织都那样,为了节省资源一切都得精打细算,比如那张床,比一般单人床小半个身位,床头柜也好不到哪里去,小得像豆腐块。
床头柜放着一把手机,手机一直在持续响着,和手机铃声一起的还有来自于门外的声音。
门外一声又一声“奥菲娜”,不远处推土机轰鸣声和工人吆喝声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世界是一个大噪音坑。
戈樾琇直挺挺躺在地板上看天花板,心里从一数到十。
一支狗尾巴草、两个鱼罐头、三个硬币、四支牙刷……十杯可口可乐。
手机还在持续响着,门外的声音一点也没放弃的念头。
只能认命。
从地板上起身,拿起手机,一边接手机一边开门,门外站着医疗站的工作人员,隔着传声筒和她通话的是段然。
段然是顾澜生的朋友,世界卫生组织成员,今天一早和顾澜生一起前往南非北部城市茨瓦内,昨晚茨瓦内发生一百四十名儿童集体食物中毒事件。
电话里,段然告诉戈樾琇,到达茨瓦内一个半钟头后他就和医疗救援小组失去联系,顾澜生是这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