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节花很贵,一支玫瑰三点五欧,把它们扔垃圾桶可惜了,再说了,这对花儿本身也不尊重。
公寓没有花瓶,顾澜生只能在厨房物色可以取代花瓶的物件,那抹身影跟随着他的脚步悄悄移动着。
顾澜生一直找不到可以搁放鲜花的物件,那抹身影如影随形。
在厨房兜了几圈,他听到她细细的声音在问着他“花是送给我的?玫瑰我并不是很喜欢。”
他的客人可真是……可真是脸皮厚。
凭什么?
抚额,视线直直射向一直跟着他的人,冷冷落在那张脸上。
这张脸脸色白得如门外的积雪,若大病初愈的人,脸上一丝丝血色也没有,顾澜生想起之前她说的话“我外婆,妈妈很年轻就离开了。”
分明,说那话时的语气悲伤满溢。
不受控制,花束往着她面前递,本能总是先于理智自尊。
“花真是送给我的?”她半垂着眼帘,眼睫毛微微抖动着。
“嗯。”从鼻腔里淡淡哼出。
她手指轻触花束蝴蝶结,小心翼翼接过,往前一步,身体稍微往前倾斜,没拿花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,脸颊轻轻贴在他胸腔处。
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