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房间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两个黄种人用英文交流怎么想都很变扭,再说了,从北京来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讲中文。
于是,顾澜生用中文问:“会说中文吗?”
“啊?”
“你会说中文吗?”顾澜生改用英文问。
片刻,她点头。
“你会说中文?”顾澜生又把英文改成中文。
“是的,”莞尔,中文发音字正腔圆,“我外公规定,在他的地盘必须说中文。”
耸肩,北京妞说得好像从小在尖形屋顶长大的一样。
顾澜生打算洗完澡后再说一说她那辆车的事情,乘现在还没混熟,把那八百欧拿回来,不然到时万一混熟了就不好开口。
洗完澡。
顾澜生打开房间门,心里嘀咕,怎么想向一个姑娘家讨钱都有那么一点变扭,但那不是八十欧,那是八百欧,八百欧他得打差不多一个月的零工。
李强……真拗口,李强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,目光朝着照片墙方向,照片墙挂满了约翰的生活照和从夜市淘来的挂画。
棉鞋踩在地毯上,无声无息,也许他可以把脚步声弄大一点,当那位回过头来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