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三点,透过流动的车窗,整座城市是墨蓝色的,一盏盏橘色的街灯镶在深色蓝光中,像一个玻璃球,一旦有人拿一把锤子敲开它,墨蓝色的街道建筑就会从那个缺口处流淌而出。
七分钟后,列车在第二个站台停下。
说不清是出于何种心态,顾澜生目光落在紧闭的车门上。
列车门缓缓敞开。
包着方正头巾的妇女抱着周岁大的孩子上车,一名手背纹满俄文的壮汉紧随其后。
切。
顾澜生被自己在列车打开前前几秒若有所待的心情弄得哭笑不得,一定是这座墨蓝色城市所营造出来的独特视觉,导致他心里隐隐约约惦记昨天那位司机说的话。
又也许,他映在街道橱窗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寂寥,心里想着,有点事情发生会好点,比如,列车门打开,列车门外站着长发女孩。
最好,长发女孩有着黑色瞳仁,不需要互要联系电话,甚至于不需要说一言半语,只需要对视上一眼,彼此的黑色瞳仁中映着各自的模样。
看来,他是想家了。
抱着孩子的妇女和壮汉坐在顾澜生对面座位上。
列车继续行驶。
这个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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