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意见再进行修改的时候,必然要让客户眼前一团漆黑。
她怀疑,“老师,你是故意的?”
“事务所里有几位是做室内的,你掰开手指数数,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她故作苦恼,“接完美术馆,精力不够了,容我再想想吧。”
“真有你的!”
挂下电话,她趴上窗前,观察外面的天气。
光线亮澄澄的,但闻到一股湿意,也许是树叶上的露水,因为翻开天气预报也没提到会下雨。
她打开鞋柜,一眼扫到底下的鞋盒,将其拖出,掀开,一双黑色丝绒高跟鞋,静静躺在里面。
十八岁的生日礼物,卓楚悦一直收藏着,没穿过。
她想了想,把它拎出来,穿上出门了。
出门前还提醒自己要去便利店买一把伞,一坐上出租车又忘了。
之前詹士杰全部否定的展区,如今只挂一幅画,周围一片空白,空无一物。
“这算不算偷懒?”一个男声在她身后响起。
她转头,见是詹士杰,就说,“以往我来美术馆,多时是因为无聊。”
他笑出一声。
“于是我想,可能会有两个无聊的人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