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!等我!”
* *
五月底,空气中带了点暑气,只是雨水冲刷凉风一过,夜里只剩下一丝薄薄的凉意。
时典放出热水,热腾腾的雾气一下子满了整个浴室。
浓浓的雾气中,她只感到鼻尖一酸,蹲下身子去看脚踝处和膝盖处的伤口,眼泪和着水流,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。
身上倒也不是多么疼痛,只是破皮的地方被滚烫的水一淋,像撒了一片细碎的针在上面。
时典将水的温度调低,仰起脸来,双眼紧闭着,强烈的水流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,在她的脸颊上溅出密密麻麻的水滴。
艾禾的脸在这时候浮现在脑海中。
时典原本逐渐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有了些许的波动。
她极力将思绪放远,远到穿透这四堵厚厚的墙壁,穿透天花板下那扇小小的窗户,一直望到被水雾所模糊的看不清的地方。
可是无济于事。
逃避终究不是办法。
她想起艾禾的话,以及坐在一旁,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的安家,两个人皆是愁眉苦脸的神情。
“爱心支教队下学期就要被分出去了。也就是说,学校不再有‘爱心支教队’这个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