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头发,伸手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,输入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
* *
手机在卧室里响起,待叶澄铎从浴室出来后,铃声已经停止。
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,他一边擦着头发,一边按下拨号键回拨过去。
“嘟嘟嘟”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,足足响了四十几秒后,才传来片时的沉寂。
电话那头的人久久不说话,甚至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。叶澄铎觉得奇怪,警惕地“喂”了一声,忽然听到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:“hello?”
“hello。”
“我是时典——我想,你一定不记得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算了,我打错了……”
“我记得。”叶澄铎抢在她挂断之前说。
“我想跟你说声抱歉。” 她越来越低的声音就像杜鹃啼血,好像再多说几句就会哭出声。叶澄铎有些紧张,用安慰的语调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就是那封信。其实第二封信我写了,”时典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,“可我没寄出去,我怕寄到你家里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。”
“会有什么麻烦?”叶澄铎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