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人啦。那我红包该包多少?”
“两三百,或者五百吧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嗯。”
时典躺在床上,又跟刚回家的爸爸唠嗑了一会儿。一直到七点钟,爸妈和姐姐才出门。
她听着楼下大门上锁的声音,闻着床头面条的香味,打算再睡一觉。
今日的风不及前几日呼啸,安安静静地吹过四野,吹过房舍前那盏暗黄色的小灯,灯光在风里微微摇颤,是细微的一星点儿,在夜里显得渺小而孤寂。
时典又在床上睡了好久,厚重的被子和加绒的睡衣闷得她满头是汗。
她忽的觉得脚下一滑,从睡梦中惊醒。一睁眼,原本逐渐下沉的身体仿佛一瞬间浮上水面,身上还带着甩不掉的水珠。
她扭过头在肩膀嗅了嗅,只嗅到一点点温热的气息。
她伸手开了灯,屋子里早就漆黑一片。
床头那盏橘黄色的台灯沉静而祥和,照得到的地方便是温柔的光,照不到的角落里仿佛蜷缩了一只胖乎乎的橘猫。
时典坐起身,正准备打开锅盖把面舀起来时,忽然听到楼下断断续续的门铃声。
这声音先是响了两声,停了三四秒后又响起来,间隔规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