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洛城,五个小时的火车。
她将小皮箱放在身边,精神高度集中,装作若无其事,又要小心谨慎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那种心慌慌的感觉依然在提醒着她,一切还没结束。
只要她还在叶城,随时都可能被抓回去。
火车晚点了。
唐晚将外套的帽子戴了起来,坐在她身侧是一个肥胖的女人,正好可以将她纤瘦的身子挡着。
孕期的她疲惫得很,时间又过了子时,她打了几个呵欠之后,本想歪着头眯一会儿,不料却睡了过去。
周围鼎沸的人声渐渐变得模糊,唐晚许久不做梦了,不想却梦到了自己小时候。
那是她初入唐家的那天,在孤儿院住了一年的她,瘦弱得完全不成样子。
她只记得那是一幢完全不一样的房子,到处都透着神秘。
管家牵着她到书房,书房有淡淡的木香,还有那个坐着的眉目清冷的男人。
她记得自己看了他很久,也许是因为他好看,也许是因为他手里那一串好看的沉香珠。
记不清了,只记得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:
“以后你叫唐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