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。
睡觉的时候,苏子衿习惯不把窗帘全部拉上。
十三岁到十八岁的监狱经历,到底在她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她不怕黑,但是黑暗总是容易令她想起那段潮湿的、阴暗的,除了白炽的、晃眼的灯光,再没有其它光亮的过去。
所以,她睡觉的时候,要么留一盏灯,要么就把把窗帘拉开一些,总之,房间里,一定要有些微的光亮才可以。
今天特鲁多城的月光很圆,月光透过窗帘,洒进房间内,在她的床铺上,倾泻如水般的流光,苏子衿闭了闭眼,她听见慕臻那头在走路的声音,是军靴踩在地上才会发出的声音,隐隐地,还能听见一二一,一二一的口令声,以及哨声透过听筒传入耳里,声音听起来就莫名地令人感到安心。
那是为了帝国的和平而负重前行的最可爱的人们呐,苏子衿睁开眼,翻了个身,侧躺着,看着窗外银色的月光,眼神泛柔,“慕臻,我听见了口令声跟哨声。有机会,我真想去你的部队看看。”
看看他的队员们,看看那群最可爱的人们,当然,还有穿着一身军装,脚踩军靴的慕臻。
慕臻的手里拿着几份资料跟名单,他确实是刚从上司贺章的办公室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