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眼下躺在此地的,还有一个早早被你杀了,连你也不知其未来的你。”
无须他将下面的话言明,见愁便已知道他实际想说的是什么:既然还有一种未知的可能,那这所有死去的她,便未必是一潭死水。换言之,她们未必一定要死。
可见愁并未解释一句。
她只是笑了一笑,反问张汤:“那张大人觉得,此刻站在你面前的,是我,还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呢?”
张汤一怔,终是恍然了。
他向来寡淡冷肃的一张脸上,于是难得挂上了一点淡极的笑。
不是“我”,也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。
记忆才是人生。
此刻站在他面前的,是一个见愁,也是所有见愁;是一个“我”,也是一切“我”。
见愁看着他,终忍不住道一句:“张大人笑起来,也是很好看的。”
张汤那一点笑意立刻就没了。
他冷冷地看了见愁一眼,又恢复成那死人脸的模样,扔下一条消息便走:“崖山那头有事寻你,走之前且去看上一眼吧。”
见愁眉梢微微一挑,懒得同他计较。
待其走后,她在原地站了很久,凝望着这一座立得最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