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见愁时,已透着慢慢的复杂,像是想起了一些久远且虚无缥缈的事,只轻声道:“有心窥天的确不止一个,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去做。所以,我敬佩你。”
敬佩。
这样的两个字,从绿叶老祖的口中说出来,若有其余与她相识的人听见,只怕都要怀疑自己是听错了。
见愁也怔然恍惚了片刻。
然而当她目光与她对上,便从对方幽深的瞳孔中,看出了那平静里蕴蓄的惊涛骇浪。
绿叶老祖继续往前走,一身绣满碧色的衣袍在风里鼓荡,声音里已多了几分慨叹:“早在你来到上墟时,我便知道你已悟透了。那时我便想,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。敢这样去做,敢这样谋划,甚至敢面对这一切结束之后的命运。我是不敢的。平生爱酒,贪吃,好战,想闯荡,死水一样的未来,什么都知道,实在让人恐惧……”
比未知更可怕的,是已知。
所以在悟透河图,面临选择的时候,她并未选择此刻见愁选的这条路。
旁人或许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可见愁是知道的。
这一番话,太沉了。
她陷入了沉默,许久也没有说话。
绿叶老祖也不知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