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存了一分害人之心,却酿成十分害人之果,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,只言崖山只能向横虚与昆吾寻这一分之仇,可这剩下的九分,意怎能平?
见愁只恍惚记起,自己当年与曲正风尚有一场未竟的约战,没成想,一拖竟再无一试高下的机会了。
她沉默了许久,才端酒饮尽。
冰冷的眉眼间,那一线红痕出现在眉心,透出几分隐约的戾气。
她来时,谢不臣尚且未觉,这些年来更是几乎不曾碰面,但此刻目光掠过她眉心,便发现了几分微妙的不寻常。
她双眼瞳孔边缘竟隐隐显出暗金之色。
但既不像是什么法门,更不像是某种异变,反而给了他一种强烈的禁制之感,旁人的神思无法穿透这瞳孔,里面某些东西,也无法从中出来。
就像是……
在自己双瞳中,构筑了一座囚牢!
他眼底顿时掠过了几分思索之色,但并未多问一句,只压住了酒壶,注视着她。
但见愁也不看他一眼。
酒盏放下,便道:“你与你师尊,是一丘之貉。你算计他,他也算计你。虽当众逼我立誓,可那‘此界’二字却是他亲口说出。他虽肯为你揽下罪过,保你性命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