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消失,轮廓一变,见愁那一张熟悉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。
只是此刻的见愁,看着到底与往日有些不同。
换下了昔日崖山门下的月白长袍,宽松的玄黑长袍将她挺拔高挑的身躯包裹,两道斜扫的细眉间多了一线细细的红痕。没了莲照的轻浮,可在这幽暗寂静的地底,却独生出一段不近人的冷魅。
她的修为,好像又精进了一些。
谢不臣清楚地感知着,石柱上那一枚枚血红的字符依旧透出那折磨人的力量,在他经脉之内肆虐,让他看上去多了几许隐忍的虚弱,但良久的沉默后却是笑了一声:“崖山当真是好计策……”
他是聪明人。
见愁也知道他是聪明人。
这一句话指的是什么,不言而喻,她心里自然清楚,但并没有承认,更没有在这话题上深入的意思,只道:“也是机缘巧合,偶然进入此界罢了,不过没想到与谢道友狭路相逢,撞在一起,更没有想到谢道友肯配合我等,一道演戏,眼下还要受这皮肉之苦。”
皮肉之苦?
这可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。
谢不臣只听见愁话里是那种不偏不倚的对待同道道友的语气,可明说着“皮肉之苦”这样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