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儿死在天道之下吗?!”
“天道?”
这一瞬间,一声说不出是笑还是讽的声音,竟忽然出现在了身旁。扶道顿时一怔,听出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来。
转头一看,果然是前些日自称是见愁“故友”,客宿崖山的那人。
艾青色的古旧长袍穿在他身上,有一种说不出的、近乎灰尘与朽坏的味道,可这衣袍包裹着的人,又给人一种生机饱满之感。
十天有九天在睡的帝江骨玉,现在就扒在他肩头,俨然一副亲近模样。
见愁是自何处认识这人,扶道山人是半点也不知晓。
他只知道,眼前这一位“客人”,看着虽只是返虚后期的修为,可偏偏给他一种不那么通透的感觉。
此刻听见对方说话,他已不由皱眉。
傅朝生却没有为自己那话解释和道歉的意思,反而是将目光递向了远处,唇角含着一点莫名的笑意,淡淡道:“天道,不过一死物罢了。”
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
敢在此刻放开境界,坦荡问心,便证明他这一位故友已经下定了决定,也明了了本心。
既不在乎那未补全的魂魄,更不在乎天道如何评判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