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,不可能一无所觉。
只是他一动没动,好像真的没有发现一样。
目光,从始至终,只落在自己的右侧——见愁就端端地坐在那里,挂着一脸堪称亲切的笑容,衬得整张脸更为昳丽,但那一双正注视着自己的眼,却深邃得看不到底。
人生何处不相逢……
有缘吗?
傻子都不会相信。
他这才离开昆吾多久?
前脚落下进了这茶寮还没片刻,她后脚就进了来,足以证明这一路上她都是缀着自己走的。偏进来的时候,她还一副与自己偶遇的模样……
一层阴霾,慢慢地蒙了上来。
但面上,谢不臣那因为意外、警惕和戒备紧缩起来的瞳孔,却慢慢地松了开去,唇角扯开勾出个淡泊的笑容,竟未反驳:“确是很有缘了。”
不喜不怒,似无起伏。
谢不臣的反应,着实是有那么几分无趣的,但见愁对此一点也不惊讶。若有一日,面前这男子忽然大惊小怪、慌慌张张,那就不是谢不臣了。
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这才是他。
眉梢微微挑了一下,她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许,但脑海中浮现出的,却是昨日与扶道山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