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相比起她刚来时候崭新的模样,已沾上一点岁月痕迹,有了点陈旧之感。
感应到她的到来,那“见愁”二字上便划过了一道浅淡的流光。
见愁深吸了一口气,才上前将门推开。
简简单单,一桌四椅,一蒲团一矮榻,一灯如豆,再无它物。
屋里的光线,并不特别明亮,却格外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。
那灯盏就摆在木桌上,是一只玉质的小碗,暖黄的火焰便在里面燃烧。仿佛这六十年来,从未熄灭过。
还记得,这灯盏还是曲正风布下的。
当初四师弟沈咎乍见了这灯盏,还以为是曲正风顺了他的天火盏,嚷嚷着就跟曲正风拔了剑,结果当然不必说了——
残败。
后来曲正风才说是戏弄他,这东西压根儿不是什么天火盏,就一普通的玉碗。
而今见愁回来,看了这一只小碗,心里未免有些复杂。
她走过去,将这小碗端起来,以此刻的修为和见识,几乎立刻就看出这碗里是有一座精巧的聚火小阵,放在哪里都能燃起火苗来。
只是仔细算这阵法,涉及五行转化,该出于北域阴阳二宗。
于是忽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