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崖山掌门郑邀,就盘腿随意地坐在那光可鉴人的地面上,斜对面就是同样被迫这样坐下的白寅。
见愁一进来,郑邀就瞧见了。
那一张微胖的脸上,顿时挂满了笑容,连忙跟见愁招手:“哈哈,可算是看见大师姐回来了,可叫人担心了好一阵。赶紧坐,赶紧坐!”
……坐?
见愁深感无言,不由看了面色如常的郑邀一看,又看了一旁也席地而坐的白寅一眼。
她与白寅的接触虽然不多,但轻易就能看出来,这一位师弟,显然是个文雅人,在崖山这盛产奇葩的门派里,算得上一股翩翩的清流。
而今与掌门一起,在这四望皆空的揽月殿里随意坐着,格外有一种无奈之感。
他只朝见愁摊了摊手,意思依旧很明白了——
大家都是被逼的。
谁能想到崖山这般十九洲人所共知的名门大派,非但大殿上一把椅子没有,就连掌门召集人议事都是随便在地上坐着呢?
如果不是对本门的底蕴有所了解,见愁只怕要以为崖山穷得叮当响了。
这一切,大约只能归结为成一句话——
壮哉我大崖山,果真与外面那些庸俗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