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态之复杂,已经超出了她如今所能处理的范畴。
在思索一番之后,她还是发了一封雷信回崖山,这一回寄给掌门郑邀,尽述自己所知之事,希望至少能在白银楼悬价之前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或者帮助。
毕竟……
以如今夜航船地牢的情况来推测,劫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那么她救左流的希望,便多半落在两日后白银楼的悬价上了。
“剩下的就是等回信,再探听探听最近的消息。”
望着窗外渐渐开始亮起来的天空,见愁想起了久久没有复信的扶道山人,难免觉得有些纳闷,但她这一位师尊修为不高本事却通天,该不会有什么大事。
“有事的,只怕是我自己呢……”
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,自从脱出夜航船那甬道之后就覆盖在心头的阴云,却没有散开半分。
那凶戾邪气的存在,那阴森可怖的雕像,还有那似血脉又似囚牢一般的金色符文……
是什么来历,她不清楚。
但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,却是再清楚不过。
“夜航船……”
见愁低低地念了一声,眉头紧锁,却慢慢地将自己手掌摊开。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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