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持握者。
掌心有着纵横交错的掌痕,仿佛烙印着这几万里山川河岳的纹理,被下方河水一浸,就有一种隐约的摇晃感。
仿佛,山河在他掌中。
薛无救看着,心底竟有一种很奇怪的慨叹。
六十年前,他被人誉为“紫衣剑侯”;六十年后,他依旧是那个“紫衣剑侯”,但眼前这个男人,却已经成为了一代剑皇。
剑皇,曲正风。
比起初初叛出崖山那一阵满身的锋芒,他现在变得内敛了许多,但那种藏锋胸臆间的感觉,却依旧存在。
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一把剑,不管是海光剑,还是崖山剑。
但薛无救毫不怀疑,只要这双手轻轻一动,便可以从这流淌的澜河中,拔i出千万里峭拔剑气,激荡云霄。
可他如今只是坐在那边洗手。
如同认真地擦洗着一柄利剑。
“澹台修来了,很快便到。”平缓的声音,混在浪涛声中响起,他依旧背对着他,看不见表情,“兴许带来了夜航船的消息,你该上岸去见见。”
“人还没到,你却先察觉了。”
薛无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却没瞧见半空中有任何一道影子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