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凝铸在画卷之上。
“第一秦广王殿,张汤。”
八个篆字落下。
张汤终于算是答完了,时间三刻半。
绝对不算靠前,但也不是最后,就恰恰在中间一些,一般而言,极难引起人的注意。
鼎戒上的光芒沉寂下去。
他慢慢睁开了眼睛,仿佛是感觉到了来自身后两道目光的灼热注视,张汤回头看了一眼,那寡淡无味的眼神,正好与见愁打量的眼神对上,随即又触碰到了陈廷砚满眼的嘲讽。
然后,他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,把两手向袖中一揣,没事儿人般又转过了头去。
这一刻,见愁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极其难以言喻的心塞。
同一场文试之中,有一个超越崔珏的一刻答题者出现,谁还会去关注一个刚好卡在中间,且不上不下的张汤?
本以为此人手段凌厉,会是个行事不给人留余地的锋芒毕露之辈。
谁料想,人家竟然是头韬光养晦会藏拙的老狐狸!
她的确是鼎争的噱头,出自秦广王殿。
可秦广王殿今年并不只推了她一人,还有一个之前很受人重视的张汤。
有她这样一个噱头,只要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