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还吊着个不知哪个屋主吊上的如意铃铛。
这样的屋子,在枉死城是最普遍的。
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钱财的鬼修,能住上这样的地方,其实已经算不差了。
此刻桌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,隐约还沾着一点昨晚的酒气。
赵杨看了一眼,这会儿脑袋昏沉,隔得也不近,自然也不大辨认得清那纸上的字迹。
好像是昨天几个朋友顺手塞给他的?
好像是今年十八层地上楼发的鼎争正记?
只还模糊想得起,那几个朋友说今年有大热闹。
不过他当时喝得挺大,满口应着好,直接一把接了过来,就揣到了怀里,是以看上去皱巴巴的一片。
鼎争?
哼。
这玩意儿还能有什么看点吗?
赵杨在枉死城的时间其实不算久,也才三十来年,可鼎争已经看过了好几届,每隔几年就要来上一次。
一开始赵杨还攒劲儿去跟着凑热闹,后来发现自己怎么也没可能在里面出人头地,那热乎劲儿就下去了。
尤其是最近两次的鼎争,无非就是杀来杀去。
今天你比我心黑,明天我比你手辣,算计来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