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悟注视着面前的见愁。
此刻的见愁,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了邢悟的上一击,剑气的余力像是四散的刀片,扎入了她这一副堪称“脆弱”的身体之中,让她有一种自己真要交代在这里的错觉。
可是……
死在这里?
怎么可能!
她熬过了大鼎炼体,熬过了黑风之劫,甚至经受过了地缚之阵的砥砺……
就这平平无奇,没什么变化的“无常四剑”,便妄想割下自己项上人头?
她与眼前这邢悟,的确算得上是无冤无仇,不过是品字楼中一场本不该有的争执罢了,对方便要引剑杀人,还觊觎上了自己的功法?
修界凶险,见愁早有所闻。
只是昔日她有崖山在背后,所有最直接最龌龊之事,于她而言,总像是隔了一层纱,并不那么真实。
可是此刻,因一事一物而要取人性命,致人死地,却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!
甚至,就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!
讽刺到了极点,也好笑到了极点。
身体之中的魂力,在这四散飞溅的剑气之下,再次缩减了一层。
见愁知道,这就是最好的时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