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顾青眉接天台印一用,到底是“借”还是“抢”,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。
强盗作风,她也算深谙。
如今傅朝生说借就借,未免说得太轻松了些。
倒是傅朝生并没有什么异样表情,也不觉见愁这话不很客气。
他只笑:“那故友借吗?”
“……”
见愁也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。
她盯着那盛着那没了鱼汤的汤碗许久,终是吐出了一个字:“借。”
一字落地,鱼篓里的黑鱼翻了个身,无神的鱼眼珠子转了转,似乎朝着火炉两旁的一人一蜉蝣看了过去。
傅朝生微微眯了眼,眼底藏了几分莫测,打量着见愁。
见愁却将汤碗慢慢朝着九头江一放,只一瞬间,汤碗便化作了哗哗的流水,融入了滔滔江流之中,消失不见。
她直了身来,手一翻,那不大的灰白鱼目便在指间。
略略将之转了一圈,见愁还是扔给了傅朝生。
轻巧地接过,宙目已在掌心之中。
傅朝生却忽然觉得面前的见愁,已成为一团迷雾:“我有宇目,只差宙目。你不问我借去何用?”
“总归是你的事,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