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什么?”
若只想喝鱼汤,是没必要往里头扔香料的。
曾有那么一些日子,炖鱼汤她算是一把好手。
不知觉间又想起在是非因果门之中重历的那些记忆,见愁毕竟与蜉蝣不熟,所以并不言明,只道:“西海惊鸿一瞥后,曾收到你来信。只是见愁不知,‘故友’二字,所从何来?”
这问题是傅朝生不曾想到的。
他看着对面的见愁,想起这两三年来在人世间的种种见闻,却发现他在人世间遇到的那些人,都不跟她一样。纵使是在人间孤岛当国师、逼死张汤之时,也不曾遇到一个与她同样的女人。
或恐,这便是人所言的人皆不同。
至于“故友”二字……
“蜉蝣者,朝生暮死,而我只因朝闻道而生。”
他手指从斗笠上几根冒出来的利刺上慢慢划过去,那声音说不出到底是年轻还是苍老,只有着那么带了三分嘲讽的慨叹。
“我闻故友之道而生。”
闻道而生。
见愁忽地一怔。
傅朝生续道:“生而遇道友,叙话三两句,于故友而言,不过三五刻,萍水相逢一过客而已;于朝生而言,则已小半生,相识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