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愣住了。
她想起的,是小胖子姜贺对曲正风的惧怕,是热爱拔剑的沈咎鲜少挑衅曲正风并且对他拔剑的忌惮,是扶道山人在提起曲正风时候又爱又恨的矛盾喜爱,是陶璋在说起曲正风一百三十年停留在元婴巅峰时候夹杂着的艳羡……
崖山大师姐?
崖山大师兄?
她一下有些不明白起来,眼底也出现了几分迷惘。
曲正风站在狼狈的她面前,高高在上地俯视她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,被称为大师姐?”
“与你的师弟们相比,你有足够的本事吗?连我也打不过。”
“若你是大师姐,你应该比他们强,比他们狠,照顾他们,压制他们,又庇护他们。你应该是所有人的一棵大树,而非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珠子。”
“大师兄,或者大师姐,从来都是一条贱命。脏的累的苦的,都该由他们来做……”
……
一句一句,敲打在见愁的心上。
她怔忡地望着曲正风。
曲正风也低头看着她,眼底藏着的是一种难言的情绪。
“只是,小师妹的‘大师姐’,来得太轻巧,太娇贵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