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我已经随曲师弟去拜见过掌门了,记得沈师弟刚才说有事要与我商谈。”
沈咎开口就想要说话。
然而,他眼角余光一闪,便瞥见曲正风抄手站在一旁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到了嘴边的话,一字一句,忽然就仿佛变成了一把又一把的刀子,卡在沈咎的喉咙里。
沈咎张了张嘴,竟没能说出话来。
见愁越发奇怪起来,侧头望了望曲正风。
“沈师弟是要找曲师弟的吗?”
“不是!”
沈咎一口否决,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崩溃。
他看了看曲正风,又看了看完全不了解情况的见愁,心底自打昨夜就被撕开的那一道口子,顿时裂得更开了,现在不是鲜血汨汨流淌,简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,咆哮而出!
“那什么,二师兄,我这话要单独跟大师姐说,你能回避一下吗?”
“哦……”曲正风抄手,凌空踱了两步,打量着沈咎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,“有什么话不能说的,竟然还要单独说?我竟不知道你与见愁师姐有这么多的话要聊了。”
这声音里的调侃和讽刺,是头猪都能听出来,更不用说自诩聪明绝顶的沈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