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相继离世,现在的他是愤怒的。可如今不吭不响算什么,岂不是明摆着让人继续欺负他们夫妻二人?
他是堂堂七尺男儿,有家有室的铮铮汉子,如今这日子过得未免太窝囊了些。
苏筠不由叹了口气,母亲早故,这些年她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太护着他了,以至于养成了这般懦弱任人宰割的性子,如今被人骑在头顶上了也不会反抗。
等把眼前的事解决掉,她是该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弟弟了。不过眼下,慈云庵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做。
苏筠无奈地摇摇头,默默上了马车,任由马夫驾着车子缓缓驶去。
白袖见她一直不说话,默默坐在马车内离苏筠极远的地方,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说起来也是奇怪,这次六姑娘出门谁也不愿带,偏偏带了她这个素来不招待见的洒扫丫鬟。
临走前她的好姐妹樱桃还羡慕地说,能近身照顾六姑娘是莫大的荣幸。
但白袖自己不觉得这是荣幸,反而还有些恐慌。她以前侍奉过大姑娘,六姑娘跟大姑娘不对付,如今偏要带着她出门,只怕今后的日子里她少不了要遭受折磨了。
想着这些,她就害怕的想哭。
苏筠端端正正地坐着,瞧见白袖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