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夜间失眠,赵玺起得有些迟。梁休昨夜在屋顶上吹了大半夜的风,好不容易才下来,起得比他还迟。周起几个就更别提了,一个个喝高了后,又各拉了个美人入睡,能在中午前起来都是好的。
赵玺和梁休约了今天一起去找姜重,倒不好先走,索性在花园里随意走走。
园子仿的苏州园林的式样,一步一景,赏心悦目。此时不复夜间繁华,无丝竹乱耳,无美人笑语,唯有鸟吟虫鸣,绿荫如画,倒是显出了几分意趣。
前面亭中忽然传来了娇滴滴的说话声:“郎君许久方来一趟,可想死奴了。”
一个有几分熟悉的阴柔声音响起:“我看花奴越发美貌,可不像受了相思之苦。”
女子嘤嘤哭出了声:“郎君这话忒没良心。自你走后,奴日日哭湿枕头,好不容易知晓郎君今日归来,重整妆台,对镜描妆,就怕郎君嫌弃于奴。哪知一见面,郎君竟对奴说这样的话?”
阴柔的声音软了下去:“倒是我的不是,错怪了花奴。要不香个嘴儿给花奴赔罪?”
女子娇羞地喊了声:“郎君。”
赵玺越听越觉得那阴柔的声音熟悉,心中一动,借着假山花木的遮掩小心翼翼地又往前走了几步,却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