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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青临冲了个澡,水拧得很凉,冲完清醒不少。
走出来,涂南刚好从房间里出来,看到她身上的衣服,他就笑了。
她被他那笑弄得心虚,仿佛换衣服是防着他一样,又想起方阮那句“你总不会还让石哥吃着素吧”,心烦意乱的,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,也笑了。
深灰色的男士衬衫和长裤,老气横秋,涂庚山个头不比他,穿在他身上有点小,裤管也高出一截。
石青临刚才在镜子里看了一眼,自己也觉得这样子挺好笑的,不过在她面前,也无所谓了。他坐回沙发上,仰靠着,慢慢的,不想动了。
涂南早想洗个澡,进了洗手间里,先找了个吹风机出来放在他膝上,“把头发吹干,喝了酒会感冒的。”说完又返回进去。
她担心石青临的状况,洗得特别快,很快就出来,看见他根本没动过,吹风机还放在膝上。
喝多了的样子到这时候再也藏不住了。她走过去,拿起吹风机,插上电,坐在他身边,说:“你别动,我帮你把头发吹干。”
“嗯。”
热风吹到头顶,石青临掀起眼睛看着她。
湿漉漉的碎发遮着眼睛,连眼神似乎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