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有意无意,让头发遮住了耳朵。
她一直没说话,脚下的地铁在轻轻地晃,人在晃,心也在晃,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,心里的情绪却似浪似潮,一层一层的翻。
这男人如果不是巧言善辩,就是心思太深。
前一秒还让她觉得被看成了尘灰,下一秒又让她感觉被捧在了手心。
实际上,都有可能,他本来就是个猜不透的人。
良久,她才轻轻说:“胡扯。”
进徐怀组里快三年,她跟肖昀在一起只有七个月,就是临摹那幅壁画的前后,他没有轻易得手,只不过是轻易放手了。
石青临没听清,看着她。
她却不想再说第二遍,看一眼上方的站点说:“到了。”
地铁进站,开门。
石青临松开扶手,把自己圈出来的方寸天地放开一条道,让她先出去,自己才跟着走了出去。
站台上,涂南慢慢穿上外套,又用余光瞥了他一眼。
刚才车厢里说的话,暂且收住了,没人再说。
※※※
站外就坐落着安佩之前联系的那家艺校。
涂南最近终日耗在画室里,后知后觉,今天来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