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方家的小区,走到路上,风裹着一地的落叶往人身上扑。
涂南拉高衣领,一边走一边揉着手腕。
手腕不转的话是没感觉的,转动的时候微微有点不灵活,隐约有点拉疼感,对常人来说根本不算伤,她是考虑明天还得作画,对手自然更呵护一点。
她走路时贴着边,为避风,低着头,直到视线里出现被路灯拉斜的人影,才察觉有人走了过来。
抬眼,发现是石青临。
他的车就停在前面路边。
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,换掉了身上的西装,白衬衫外面加了件薄风衣,深灰色的风衣剪裁合体,太显身高了,走动的时候让人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了他那双长腿上。
涂南还没开口,他就到了跟前,眼睛盯着她的手腕,“你怎么了?”
没想到这点小动作都被他看到了,她轻描淡写地解释:“手腕有点不舒服,不要紧。”
石青临问:“就左手?”
她用右手手指捏着左手手腕。
“就左手,”涂南说:“放心,我拿笔用右手。”左手需要托调色盘,木质的调色盘,时间久了还是有点重量的,不过比起执笔的手当然还是次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