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时候,这地方才会给人一丝错觉,让人觉得仿佛还身处边塞,处在长风月影、孤高冷清的洞窟前。
涂南叹口气,脚下踢着石子。
她今天叹的气明显增多了,并不是纠结于退组的事儿。她只是觉得遗憾,如果可以重摹一次多好,不该就那样给自己七个月的辛苦潦草收尾的。
看来人回来了,心还没回来。
“哐”的一声响,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。
涂南眯眼一看,原来是个玻璃酒瓶子,这一脚直接叫它滴溜溜滚出去老远,撞到绿化带才停下来。
伴随这声响,有什么跟着动了一下。
涂南回头,看到一个浑身褴褛的人卧倒在路边,满身酒气,被这一脚惊醒后坐起来,瞪着两眼朝她望,颇有几分凶狠的意味,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。
她往后退两步,莫名想起壁画上的夜叉。
这一带虽然比较偏,但这全城的治安一向很好,不知怎么会撞上个醉汉。
涂南没慌,被那人瞪着瞪着,反而勾起了怒气。
这怒气自边疆带回,压到现在。
她甚至在想,要是他真想行凶,那就跟他打一架得了。一个醉鬼,谁输谁赢还未可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