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父亲去世那么多年,还能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她,真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哦对了,她已经在哭了。
林淼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,尽可能地把眼泪擦干。
“阿生就在这里,你打算怎么办?”毛驴问,“我无法将她的意识和魂体本身剥离开,你若要将这地魂收回,必须抹掉她的意识。”
林淼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句:“是么。”
毛驴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晃了下脑袋,又走开了。
葛清夕在他后面喊:“去哪儿啊师父。”
“找判官帮忙——”毛驴踩着步子走了。
……
周遭的鬼差正在有条不紊地撤退,葛清夕坐在林淼旁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,整个天地阒然无声。
林淼怀疑自己是耳鸣了,不然为什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?
她爬起来,坐在原地想了很久,想隔壁的奶奶还能不能活着,想江盈能不能恢复原状,想谢长寒能不能跑过来问她,“你一直站不起来,是不是崴到脚了”。
好像人在碰见落差特别大的事情时,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,总觉得谢长寒死了这件事是有人在跟她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