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是那样,那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皆大欢喜的局面么?
她的妈妈可以不用再遭受病痛折磨,她可以继续安心上学,那个、那个神秘的声音,也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。
“如果不接受,我也活不下去了。况且,”说到这里,常可雨吸了吸鼻子,用手抹了把眼角刚刚涌出的泪水,“前几天我去医院给我妈送饭,我看到她在问医生,能不能瞒着我悄悄出院,她不想把她仅有的那点寸框拿来治病,想留给我读书。就因为……就因为那天我跟她说,要不我放弃学业算了……她、她就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和许多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,年纪很小的时候,她也曾憎恨过与父亲离婚的母亲,憎恨她让她变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。
然而早慧的她在渐渐长大之后,很快体会到了母亲的不容易。
不愿让孩子上不起学,宁愿牺牲自己的身体,母爱炽热又纯粹,让常可雨感到焦灼。
她不想让妈妈这样。
谢长寒了然:“所以你答应了那个声音。”
他说的是陈述句,而非疑问。
常可雨点了点头:“她给了我一个图案,让我今晚凌晨一点到这里来,从第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