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。
男人坐在桌前。我可能要贴一辈子假胡子了。
这一晚,顾铭烨睡得极其不安宁。
他先梦到贺明月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衣从楼上下来,困困地打呵欠,长长的睫毛黏在一起,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合着,嘟囔着:“都怪你,都说不要了……”他听见自己冷冽的声音:“吃饭。”
“不想吃。”
“喝粥。”小姑娘把粥喝了。
“吃煎蛋。”小姑娘把煎蛋吃了。
软软的身体贴过来,她伸腿跨坐在他腿上,勾着他:“好困。”白花花的腿,又白又滑。白花花的小手,又白又细。顾铭烨的呼吸重起来。
画面一转,梦到他们又去吃烤肉。冬天,窗外下着雪,贺明月揣着手手,围着厚厚的围巾,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,亮亮地看着他,“啊——”
顾铭烨将裹好的肉送进她嘴里,小姑娘湿湿润润的嘴唇吮过他手指,抿了抿,眯眼笑:“好吃。”顾铭烨手连着一整条手臂,都是烫的。
吃完饭抓娃娃,贺明月背靠着他,手指不停地指:“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!那个,那个,还有那个!”她的手放在抓杆上,顾铭烨的大手握着她的,小姑娘惊喜的声音脆生生的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