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脸面,那也是我最重视的东西,可是地震的时候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,我发现,不是这样的,”刘正芳抬起眼睛,那一瞬间,苏拾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,刘正芳老了。
再不是当年雷厉风行,踩着高跟鞋在工厂里指点江山的刘正芳了。
鬓角是遮掩不住的白发,眼角眉梢都刻上了岁月的痕迹。
“人活一世最重要的,是真情。”刘正芳笃定的说,她转头去看贺南征,“这话就是南征告诉我的,在他以为你已经去世的时候,他跟我恳谈过一次,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话,以前的,现在的,未来的,都聊了一通,那个时候我就知道,我的儿子,是在跟我道别。”
苏拾欢愣愣的听着。
“他说了一句话,他说他一切的军功和贡献都是国家的,唯独命,是你苏拾欢的。”刘正芳看着贺南征沉睡的脸庞,满眼都是慈爱,“这个孩子啊,他身上的特质恰好都是我所没有的,爱,和正义,是他身上最美好的品质。”
刘正芳跟苏拾欢说了很多,一直到天色逐渐灰暗,贺南征醒来。
“这个点醒了刚好,我给拾欢和你做了点鸡汤,现在已经温着。”刘正芳起身去拿保温壶。
“妈,你来了。”贺南征的声音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