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的玻璃,横斜在了房间里。
甫一推门进去,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,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,窗户破了一个大洞,呼呼地往房间里灌风。
那男人的一条腿被压在粗壮的树干底下,有一枝断裂的尖锐的树杈,斜着插/进他的大腿里,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,不知道他被困了多久,部分血液已经凝固,而男人的眼睛也已经微阖。
“同志?同志?”救援官兵扶着男人的肩膀轻轻推了推,男人没有反应,可是眼睛稍微动了动。
现在医疗队人手紧缺,根本没有随行的医护人员,救援官兵准备先把压在男人腿上的树干抬起来。
前来支援的官兵站成一排,嘴里喊着“一二三”,手上一起使着力。
那截树干非常粗,加上还和外面没有断掉的那一截藕断丝连,想要拉起来非常困难。
苏拾欢拍了一会儿,放下相机,走到树干的最后边,跟着消防官兵一起施力。
苏拾欢真的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,一开始因为大风大雨的缘故,这么一起跟着抬了几下之后,苏拾欢汗都下来了。
最后树干被抬了起来,那一瞬间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轻哼。
苏拾欢站在一旁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