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出来的,吼完之后,她的眼圈儿也红了。
高传博沉默了一会儿,两人对视着,不依不饶。
“你可能是对‘新闻工作者’这几个字并没有深入的了解,你根本不知道新闻会引起多么大的社会反响,”高传博的声音平静了很多,那双精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拾欢,仿佛能将人看透,“这件事情你不是在向社会昭告什么,你就是在泄私愤,你也知道这份稿件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,必然会被我否掉,可你还是用了。”
一番话,把苏拾欢的想法说了个彻底。
“你把你自己逼得太紧了,苏拾欢,”高传博说,“你必须找一个出口把这些积攒的情感发泄出来,很不幸,梁月事件成了你的突破口。”
苏拾欢扭过头,背脊挺得笔直,脖颈微微仰着,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倔强。
红着眼睛,就是不落泪。
说到最后,高传博竟笑了,“苏拾欢啊苏拾欢,你就是胆子太大了,也太自信了,你想为梁月抱屈,想为她打抱不平?梁月好像并没有买你的账吧?不然就不会出现青巷□□炸这件事情了。”
“我没有为梁月一个人打抱不平。”
高传博轻笑,“还是觉得你自己是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