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间。
状若平常对贺南征道:“谢谢了啊。”
原是想把手收走,但是她单腿蹦,很不稳的样子,贺南征手就在她的身边,稍稍护着她,“嗯,不客气。”
苏拾欢站在洗手间门口,回头看向贺南征,“帮我看一下轮椅哦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洗手间有病人专用的坐便,人比较少,苏拾欢蹦着进去,贺南征靠着墙边,医院不能吸烟,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裤兜里烟盒尖锐的边缘,脸庞隐在黑暗里,看不清神情。
大约五分钟,苏拾欢从里面又蹦着出来,到了贺南征这边,贺南征扶了她一下。
“多久能痊愈?医生说了吗?”贺南征问。
“三个月吧?不知道。”苏拾欢坐回到轮椅上,长舒一口气,问道,“你呢?”
贺南征顿了顿,“不知道。”
“医生让你下周过来换药,你为什么说不能来啊?”
“队里集训,没有假了。”
苏拾欢点了点头,“有伤也不让出来?”
“嗯。”
“不人道。”
贺南征笑了笑,“当兵了,和老百姓不一样,谈不上人道不人道。”
“你们也是血肉